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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8章 相同的童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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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8章 相同的童年

她輕呼一聲,幾乎是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,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。

心跳忽然加快,聞著他身上充滿男人味兒的氣息,讓她心神一陣蕩漾。

“那個……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
“就在前面了。”他低沈的聲音,不容拒絕。

顧北笙沒有多言,任由他抱著。

其實,挺滑稽的。

她身上裹著羽絨被,整個人像是一只熊,但他抱著她,絲毫不費力,也沒有半點違和感。

他沒有病發的時候,還挺有男友力的。

一路走過長廊,來到小別墅的後花園,在山的頂端。

他將她放在了用藤曼編制的椅子上,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,借著月色,能看到這是一個十分愜意的園子。

而眼下,是繁華的檳城冰山一角。

夜晚的霓虹燈讓半邊天都紅了一些。

雖然沒有很亮,但心裏那種不安的恐懼感,也驅散了。

像是從黑暗中而來,在光明裏生長,情緒也變得輕松了許多。

傅西洲在她的身邊坐下。

留下了一本書的距離。

她搓了搓小手。

傅西洲看向她:“冷嗎?”

“還好,不冷。”

抿了抿嘴唇,隨後又問:“你不是說有什麽話要說嗎?”

她還擔心小洲,想著一會兒回去看他。

傅西洲薄唇輕啟,嗓音溫和:“其實,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。”

果然!
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
她雙眼眨了眨,映照著月亮的倒影,清澈十分,又帶著幾分警惕:“什麽事?”

“與小洲有關。”

聽言,她眼底的警惕漸漸消散了。

既然與小洲有關,她當然願意。

“說吧。”

傅西洲看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:“希望你能在小洲面前隱瞞我和你的關系。”

顧北笙當然願意。

她本來就不想公開他和傅西洲的關系,畢竟,現在這個婚,就當她是借來的,遲早要還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她沒有絲毫猶豫,點了點頭:“可是,家裏的傭人,還有奶奶,能幫忙隱瞞嗎?”

傅西洲長眉微微蹙起,眼底劃過一絲低冷的神色,似是有些驚訝她的豁達。

她是不是有些太豁達了?

這是隱瞞婚姻關系,她沒有疑問嗎?

顧北笙看不見他眼裏的神色,半天聽不到他的回答,這才又看向他,有些委婉的催促道:“我還想著給小洲量體溫,你倒是說說,怎麽安排的?”

傅西洲:“……”

顧北笙又舔了舔嘴唇,微皺著眉:“其實,這就是個小事,算不上幫忙,哪裏需要大晚上跑到山上來?”

傅西洲感覺喉嚨有些幹,輕輕咳了一聲。

顧北笙立即將手放在了他的後背:“要不,我們先回去吧?這裏風大,你也不能受涼,影響康覆。”

萬一,把他的第三人格吹出來了,在這種漆黑的夜晚,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
老實說,她有些害怕傅川。

傅西洲感受到她柔軟的手在後背一下一下安撫著,有些溫暖,呼吸一沈,但一顆心,卻莫名涼颼颼的。

他冷淡的搖頭:“不冷。”

顧北笙收回了手,又將話說了回來:“你怎麽能讓家裏傭人和奶奶配合?”

傅西洲楞了一下,還是:“……”

她好像,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他撇清關系。

忽然想起來,當初隱婚,似乎也是她提起的?

“傅西洲?你怎麽不說話,是不是不太舒服?”

她的心一跳一跳的,雖然看不清他的情緒,但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逐漸冷冽,有種壓迫人心的感覺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氣,傅川這個人格,可千萬別跑出來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讓葉管家吩咐下去了。”傅西洲打斷了她,聲音冷冷的。

顧北笙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,而後想起傅老夫人:“那奶奶呢?”

傅西洲收回視線,不再看她的臉,盯著下面的海市蜃樓,出聲道:“我和她說過小洲的原生家庭不幸福,父親病重,母親失蹤,造成了他的心理缺陷。”

說到這裏,他的心,狠狠刺痛了一下。

小洲,似乎在經歷著他曾經歷過的童年……

他閉了閉眼,又說:“小洲看到其他人幸福美滿,會難受,自卑,而我是他為數不多能依賴的人,如果他知道,我娶妻了,會聯想到我將來也會生孩子,不會像現在這樣照顧他,這樣的失落感會傷害到他的心靈,所以要隱瞞,等他情緒好一些,再告知,奶奶沒有拒絕。”

顧北笙點了點頭,他突然提起要隱瞞夫妻關系,她倒沒想到這麽深一層的原因。

不過,從這一點可以看出,他挺在乎小洲的。

這樣,也蠻好的。

傅西洲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,如刀劍的長眉皺起,額頭呈現一個川字,呼吸也沈了幾分。

“你怎麽不問我,為什麽要隱瞞關系?”

顧北笙回眸看他,眼底有些奇怪,不以為然的反問:“你剛才不是說了原因嗎?”

“在那之前,你沒問原因,直接答應了。”

顧北笙眼底盡是疑惑,眨了眨眼,再一次反問:“你要我幫你,我答應了,這有什麽問題嗎?”

傅西洲喉結上下滾動了兩輪,好像是沒什麽問題。

她到底是乖巧聽話,還是,在她心裏,根本就沒承認過他和她的婚姻,所以,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。

忽然間,想起剛結婚不久,她拿著一紙合同,要與他簽下契約一年的婚姻。

呼吸一沈,眸色冷冽十足。

顧北笙半天得不到回應,只覺得壓迫感越來越清晰,生怕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地方惹怒了他。

傅川絕對是他的一個反社會人格。

惹怒了,要殺人的感覺。

盡量讓語氣變得溫柔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傅西洲,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?”

雖然,她覺得沒毛病,好得很。

不答應,才不對呀。

但還是妥協了一下下。

半晌,也沒聽到男人的回應。

一顆心,突然就慌了。

他該不會真的又人格分裂了吧?

她動了動手,抓住他的袖口,左右搖晃了幾下,聲音軟軟的:“傅西洲?”

沒有回應,她又輕輕喊了一聲:“傅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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